台灣文學金典獎得主曹馭博,挑戰自我換骨脫胎全新力作
生活場域的如實陳述,穿梭文本的情感共振
在最深的黑夜裡,采集未來的節奏
「極難得的技巧之復興,未來詩壇英豪航向遠洋前夕,一場華美的文字的慶典。」
──唐捐 專文推薦
「他把詩的想像力推到一種他人不可取代的不可思議,語不驚人誓不休。」
──廖偉棠 專文推薦
詩人創造語言、生發歧義,強力詩人則削減語言、收斂意義,並終於使事物「非如此不可」。而這正是曹馭博從《我害怕屋瓦》到《夜的大赦》的重大突變。
──楊智傑
根踩得更深,視野望得更遠,馭博作為眾多靈魂的代筆者,扛起比他自己更重的重擔,手持閃電,照亮這黯沉的時代。
──鴻鴻
他用宇宙的尺,重新丈量光影。
──顏艾琳
外頭,陽光切碎了雨水。萬物
彷彿待在一個巨大的燈泡中
正要點亮黑暗裡的鎢絲
──〈我們的傷口終將相認〉
相較於黑暗,光明代表了正向和希望,在《夜的大赦》裡,卻有另一種觀點。
我們所見的光明,可能大多來自於人造的光,是人們停止追尋語言的自由後,世界的面貌。
如同德國詩人策藍所說,這是「光的迫害」。
相較於人造的光,黑暗是詩純淨的所在。唯有在黑暗中,語言才能得到赦免,詩人在黑暗中躲避光的迫害,「看似臣服於黑暗,卻是在無邊的自由裡遨遊。」
更多的敘事,更加理智的書寫
屢獲獎項肯定的曹馭博自二〇一八年《我害怕屋瓦》後,交出新作《夜的大赦》。在三年多的創作歷程中,曹馭博不斷自問,也試圖回答幾個關於詩的問題:為何讀?為何寫?如何寫?如何與世界接軌?
揚棄前作大量運用意象,構築晦澀的手法;在《夜的大赦》中,化身為幽靈的敘事者穿梭在作品之中,如同古代的采風之人,聆聽四方流動的音韻,銘記各地發生的事件——記下軍營裡的鄰兵述說的悲慘近況;傾聽影印店裡複印妻子訃聞的老人;旁觀失意的母親在火鍋店裡不斷數落六歲的女兒……這些深刻、簡短的情節,由豐沛的情緒展開,以理智的思想收尾,點燃睿智、恆久的火焰。
尋覓語言自由的幼鹿
在《夜的大赦》輯三「當幼鹿尋覓語言」中,曹馭博化身為樹林裡的幼鹿,在黑夜裡尋覓自由的語言。大膽調度了中外文豪(博拉紐、聶魯達、余光中……),學習他們的詞彙以及敘述的方式,在自由的節奏裡進行風格的對話練習。簡短,有力的詩行中,包藏著另一個等待被開展的敘事,尋求文本裡的情感共振,和閱讀的樂趣——
博拉紐朝我開了三槍
他堅持我抄了他的點子
我們一路追逐
城市,荒漠,濱海小鎮。
在大口徑手槍的眼睛下
我說:「帕拉已經過去找你了。」
博拉紐放下手槍
哭聲像中提琴的聲響
絃聲每拉長一次
寂寞上漲一尺
複述,是曹馭博的策略,也是對於亡靈的敬畏,以及在語言之下的謙卑。「黑暗能包容一切,在裡頭,萬物皆能互文。」經由不斷地複述,情感超越了時空和文本在此交流,蔓生更多的細節。
詩人究竟是一種狀態?一種身分?還是一種職業?
獲得赦免的語言,如何抵禦光之迫害?
詩集的最後,敘事者在公車上回答了一位小學生的疑問,試圖給出現階段的答案——
「你寫詩多久了?」
我說,十年。
「這麼久?」
大概吧,也許是八年
我不確定。
我只知道
當詩找到我時
我就一直在寫詩
之後也會持續下去
──〈關於詩的問題:給公車鄰座的小詩人〉
優秀的創作者值得我們的期待。從《我害怕屋瓦》開始,期許寫出與讀者的生命經歷發生聯繫的曹馭博,在新作品中,更積極地為他者創作,悲天憫人的詩行所敘述的,是讓我們為之動容的生命。經由寫詩,曹馭博繼續處理腦海裡累積的問題,繼續以詩為讀者帶來另一種解決方式。
另一方面,曾為最年輕的林榮三文學獎首獎得主,曹馭博追求的已不再只是肯定的殊榮,所面臨的挑戰也超越如何維持創作的動能。他更關注的是,如何讓更多的人親近詩,喜愛詩,習慣生活中有詩。在《夜的大赦》最後一首詩中,作者也藉由回答公車鄰座的小孩,嘗試傳達:詩如何給予我們生活的力量。
推薦序:唐捐,廖偉棠
推薦人:孫維民,陳黎,張惠菁,楊佳嫻,楊澤,楊智傑,鴻鴻,顏艾琳,羅智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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